这事儿要是拍成电影,开头就得是这个镜头:手术室里,无影灯下,医生正全神贯注地在人体最精密的战场上搏斗配资咨询平台,每一刀都关乎生死。
突然,他口袋里的手机,那个连接着他与无数焦急病患的生命线,悄无声息地“阵亡”了。
不是没电,不是信号不好,而是被一行冰冷的系统文字宣判了“社会性死亡”——涉嫌电信诈骗。
这剧情,连编剧都得拍大腿,说一句“够野”。
湖南怀化的杨医生夫妇,就是这部荒诞剧的主角。
10月12号,丈夫在手术台上挥洒汗水,手机却被千里之外的长沙移动给“一键下线”了。
手术结束,他才发现自己成了个信息孤岛。
那些等着他回访的病人,那些可能有紧急情况的家属,全都拨不通他的电话。
作为医生,手机号码几乎是他肉身之外的另一个器官,现在,这个器官被强制摘除了。
你以为这就完了?
好戏还在后头。
夫妻俩火急火燎跑到本地营业厅,结果人家两手一摊:对不住,您这号是长沙的,我们这小庙,管不了异地大神。
想复机?
行啊,您本人,带着无犯罪证明,亲自跑一趟省城长沙吧。
我听到这儿都乐了。
这年头,证明“我没犯罪”比证明“我是我”还硬核。
更何况,对于一个手术排得满满当当的医生来说,请假去几百公里外的长沙,就为了跟客服“面基”,证明自己不是骗子,这时间成本和误工损失,找谁报销去?
难道是那个神秘的“大数据模型”给发个红包?
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圣诞老人,一切都得自己亲手去拼。
杨医生夫妇尝试线上申诉,留了妻子的号码作为联系方式。
结果,神操作来了——没过几天,妻子的手机也因为“使用异常”被关停。
这下好了,夫妻双双“被失联”,病人找不到他们,他们也联系不上病人。
这已经不是工作被打乱了,这简直是被人从泥潭里捞出来,又一脚踹进了水泥坑。
在反诈这面大旗下,似乎一切“宁可错杀一千,不可放过一个”的操作都变得理直气壮。
运营商客服的说辞更是五花八门,堪称一部《客服话术罗生门》。
一个客服说,可能是你电话打得太频繁了,我们这是“保护性关停”。
杨医生当场就想回一句:我这是救人,不是在搞电话销售啊大哥!
另一个客服则言之凿凿,说这是“终端异动类型的模型介入”,必须本人去长沙指定的两家营业厅,学习反诈知识,签承诺书。
瞧瞧,这流程设计得,比手术方案还严谨。
问题是,手术方案错了,会出人命;你这反诈流程错了,是真能把人逼疯。
往返长沙的路费、请假扣的工资,这些真金白银的损失,难道就因为一句轻飘飘的“系统判定”,让普通人自己扛下来?
为了自证清白,他们甚至去了公安局和反诈中心,人家查完都说没问题。
线上开好了无犯罪证明,以为拿到了通关文牒,结果还是卡在“必须去归属地”这一关。
这就像你玩游戏,辛辛苦苦打完了所有小怪,结果发现大BOSS的门需要一把只在新手村才卖的钥匙。
最有意思的是,在媒体介入后,事情出现了奇迹般的转机。
被关停26天后,丈夫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10086的短信,提供了一个线上核验的链接。
一通操作,手机复活了。
然而,他妻子的手机,依旧在“停机坪”上遥遥无期。
11月7号,移动客服给记者的回电里,还跟复读机一样强调:“必须回长沙线下办。”
我就纳闷了,这规则是看人下菜碟吗?
难道复机也分“VIP通道”和“普通排队”?
同样的情况,一个能线上解决,一个就得“千里迢迢去取经”,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?
其实,杨医生夫妇的遭遇,不过是冰山一角。
从新疆到江苏,从移动到电信,无数普通人都在为这种“保护性关停”买单。
有人因为异地漫游被停机,有人因为几个月没打电话被停机,甚至还有人因为换了台手机就被判定为“风险用户”。
那个所谓的“反诈骗大模型”,在运营商嘴里神乎其神,标准却讳莫如深,成了只有内部才知道的“天机”。
《反电信网络诈骗法》确实给了运营商核验和限制的权力,但法律白纸黑字写的是“采取有区别的、相应的核验措施”,而不是搞“一刀切”的连坐和无差别攻击。
当一个医生的手机在手术中被掐断,当一个在外旅居的老人突然与家人失联,这种“保护”本身,就已经异化成了一种伤害。
技术本应是为人服务的,但现在,我们却越来越像是在伺候技术。
当算法的逻辑高于生活的常理,当一个冷冰冰的模型可以轻易地切断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联系,我们是不是该停下来想一想,这反诈的成本,到底应该由谁来承担?
别到最后,骗子没抓到多少,反倒把我们这些安分守己的普通人配资咨询平台,折腾得在各种证明和流程的泥潭里摸爬滚打,筋疲力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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